二十年同學會

六月走了
沒有誰接到備忘錄 七月就會接著來
準的從來沒有月份會出過差錯
大家不都是這樣唸嗎
一月大、二月小、三月大
四月小、五月大、六月小
唸到七月大以後 還要連著一口氣到八月大
不知道為什麼，七月八月都是大月
會不會有那麼一次 來的不巧是八月
我們卻還是習慣的稱他為七月
因為都是31天嘛！我們也分不清楚
八月也就默默的被我們錯認為七月
安靜的混過這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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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一年前，夜騎機車前往尋校未果
還鬧出機車沒油，差點夜宿山間的事件後
幾個月前
又接到居住此地的同學來電說：
要舉辦20週年同學會；
而地點就在學校的教室

民國94年7月2日中午
我實在沒臉跟你們說謊，坳說那是小學同學會
因為那年畢業，我們都已經是一群二十一、二歲的成年人
甚至還有早婚的同學了
主辦人很用心，商借了一間教室
還準備了道地客家美食飯盒


經過了20年，原來的教室早就煙飛灰滅
學校也改建的愈發更顯規模
昔日週邊荒地
如今二高、高鐵、快速道路交錯、拓寬的二十米縣道
外地回來的同學光是憑著記憶
沒有一個找得到腦海裡往學校的那條道路
每一個下了交流道，不是闖進高鐵的工地
就是在田裡繞轉了半天出不來

舉辦的同學請我當這次聚會的紀錄，
以期登在班網上
但是，我怕我太正經的文字寫不出來
破壞了主辦人的用心
最後還是婉拒

畢業的最後的一年
大家都知道
我每天拖著個小木頭椅
游走在各個年級的教室間隨班附讀，補修學分
但是那一學期，大家還是很抬愛的
選了我當末代班代
可是我沒有一天幫大家喊過起立敬禮
老師問：班代呢？
大家都一起把手指往窗外
那拖著小木凳的我


真的！大家都沒變
面容一如記憶中的真實！
時間為什麼沒有改變你們呢？
為什麼那說幾句話就要抹一下鼻子的動作還是依舊
為什麼那爽朗的笑法讓我覺得你還是你
我這樣自問…
是因為我們一起長大了嗎？
就像並列向前急駛的高速火車
除了不在車上的人
誰也不會覺得誰快
真的！大家都沒變 ，甚至連心情都一如當年的真實！
我坐在我一向習慣坐的那個右邊靠牆位置
從那個角度，眼光可以毫無忌憚的
糾著自始自終暗戀的那位女同學
雖然她最後還是沒有出現

還有老師，妳如果有看到這篇的話
當初給妳的全班相片集
我的相片背後
還隱藏了一些當年自以為狂妄的字眼

還有老師，如果妳也是跟我們一起長大了
相信看了那些文字以後，妳還是一如過去
會默默笑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