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31

如是我聞


兩年之後的五時三十九分
天與山 將明而未明
我灑小四的遺灰於此峰之頂
這是我與他十二年生活的約定



嘎啊 嘎啊 嘎啊
老松上的黑鸦 從熟睡中驚醒
他對著我這在世者連發三問
我望著天空
這世界 將醒而未醒

我定了

2008/12/27

「生命中有很多事情,連蕭伯納都無言以對」
鬼石狗公【 Scorpaenopsis cirrosa 】鮋目,獅子魚的同宗
他以前就喜歡玩123木頭人的遊戲,日子久了心想事成,漸漸就以為自己是塊石頭,看到人就自動入定,一動也不動,自以為天下就太平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煮成薑絲湯或味噌豆腐湯最好吃。
瑞芳的朝魚市上,一籃五六隻賣100元,誰叫你定的那麼高興,壞人來了都不知道要跑。



大概在十幾年前或是更久更久的從前,在一張卡片上看到這段話,我覺得如果世界上有事情,能夠讓什麼都能講出道理的大人,也有無言以對、錯愕無語的時候,那真的是一件很酷的事。至於蕭伯納,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古希臘神話中有一個CyprusKing基輔羅斯王Pygmalion畢馬龍,藝術天份高超,雕刻造詣深厚,畢馬龍因為世上真實的女人都不夠完美,因此決定自己雕刻一個心中完美女人的典型,由於他的技巧與意像是如此之出神,最後連他自己都愛上了這個雕像,畢馬龍沉溺於她的美麗,將她命名為Galatea葛拉蒂,希臘文源為「完美」。

畢馬龍日日夜夜嘆息著說:如此脫俗完美形象的美麗雕像,為何卻不能擁有生命呢?

Aphrodita 阿芙洛迪塔(神話中的月之女神),聽到了畢馬龍的渴求後,便賦予了雕像葛拉蒂生命,並成為Cyprus King畢馬龍的妻子。


面對於擁有生命後的葛拉蒂,畢馬龍可說是喜不自勝,但是在偶然的機緣中,畢馬龍又得以一窺女神Aphrodita的本尊,在那一瞬間,驚豔於女神阿芙洛迪塔無以倫比的容貌,任何雕像都所不能及的美麗,於是、原本是石頭雕像的葛拉蒂,一瞬間又變回了原來的一堆普通石頭。

這個故事,不知道蕭伯納會不會無言以對。

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1856/7/26-1950/11/2),有名的戲劇家、評論家兼熱心之社會主義者。生於愛爾蘭,在倫敦嶄露頭角。為人機智,才思縱橫。一生中總共寫過51個劇本,作品多以情節曲折有趣,對話機智幽默,人物性格鮮明生動著稱。

1925年「因為作品具有理想主義和人道主義」而獲諾貝爾文學獎,其喜劇作品Pygmalion畢馬龍,港台譯為賣花女,因被改編為音樂劇My Fair Lady(窈窕淑女),該音樂劇又被好萊塢改編為同名賣座電影而家喻戶曉。成龍、梅艷芳與歸亞蕾在1989年也曾演出改編自這部劇本的電影「奇蹟」。

【自願的典獄長】在監獄中,最感到終日不安的人,就是典獄長。 —蕭伯納

哈佛大學心理學教授Robert Rosenthal與Jacobson兩人於1968年所作的研究:對學校裡一群6~12歲的兒童做智商測驗,將他們分成實驗組和對照組,告訴老師們實驗組的孩子們智商比較高,老師因此花比較多的時間設計課程,教學更為認真。一年後,這些孩子的智商分數果然都增加。

事實上實驗組和對照組的孩子們只是隨機挑選,智商高低並沒有太大不同。這說明了老師期待學生會有比較好的課堂表現,因此影響了他們的教學態度與方法,學生經由這樣教學方法的刺激,智商也真的增加,形成良性循環。

心理學家把這樣的現象稱為畢馬龍效應(Pygmalion effect)或是自驗預言。

上年度暢銷書「秘密」,也延自於此理論,利用自我催眠(設立確信某件事的決心),驗證預言的力量,讓事情的發展順著自己的期望前進,效果真的很大;這樣的現象在神話裡很美,在心理學中也有積極效應,但在金融市場發生,就是慘劇,因為它會造成泡沫、擠兌、無中生有,產生經濟性大災難。

聖誕快樂

先看它個十秒鐘 9.8.7.6.5.4.3.2.1.0 如果傻哩瓜嘰的直盯著看,真的會想睡喔...zzz




去睡了吧!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相信要過什麼聖誕節,晚安啦!

一隻小型陽燧足棲息在海扇的枝上,利用這種方式,可以更容易覓食,海扇(柳珊瑚)則生長在懸壁海流強勁處,以捕捉隨海流往來的浮游生物。

這可以視為一種片利共生 ,您要說是緣分--也行! 反正愛情裡,誰付出多少根本無從計較,歡喜做就甘願受,別再說那些誰對不起誰的廢話。

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祂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在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席慕蓉

每隻魚都是菩薩

2008/12/23

老師說:
宇宙間的菩薩何止億萬尊,他們化為億萬種型態在世間關照眾物;
也許是一隻鳥,在清晨的枝頭為你啼鳴,迴向你前世的功德。
又也許化為一隻流浪犬讓你照養,好讓你贖回背負的輪迴冤債。

我一直認為獅子魚就是菩薩來報應我的功德的,什麼時候拍到他,他就怎麼的好看,看得人滿心歡喜;像捧到一盆滿滿的珠玉寶石。
但是上得了檯面的照片,可是百中選一出來的,更多的時候,菩薩都要我好好贖罪,尤其是拍小丑魚跟塘鱧的時候,我就要不斷在心裡唸心經,要定要定。



妳們這兩個小傢伙,豔也是艷得冠蓋群倫,可怎麼就像三歲過動兒樣沒一刻安靜啊!SONY W-70都捉不住你們了;你們要是我兒子的話,我可能會捉狂到考慮扭斷你們的手指頭,送去菜市場賣口香糖。



要定,要定,不可以對菩薩不禮貌。還是來去換一台單眼相機好了。要定,要定,景氣不好、稍安勿躁;要定,要定~

白條海葵魚【Tomato clown】 俗稱:紅小丑。
絲鰭塘鱧【Fire goby】 俗稱:雷達 均以成雙成對方式出入於棲所上方半公尺以內之水層,迎向海流覓食浮游生物。

還是獅子魚

下潛前的簡報說,目的地深度32米,到了最後一個定點「馬桶海綿」的時候,如果有人殘壓不到160巴(大氣壓)就不能再前進了,定點之後的40M路程是關鍵,速去速回,逾時不候。

大家經過海棉定點之後,銜枚急行,頗有肅殺之氣,結果在最後面忙著拍照的我,一直覺得多了一個人在我身邊,緩緩側頭一看,竟是一隻頭般大小的獅子魚。

這隻獅子魚不像是混忠孝東路的,倒頗似恆春代表洪國榮,一臉殺氣夾在我們隊伍之間,不發一語的低頭猛游,身上的揚鳍都收了下來,可能是剛剛才在外面「遭從」收款,這會正趕著回家。



遊的真快,老大!您是魚耶,你又不趕那殘壓,追得我好喘啊!但是他還是游的很認真很專心,連我靠這麼近他都不理我,一直跟我比賽誰先到目的地-沉船。




目的地就是一幅剩下龍骨的沉船,可以拍的小東西不少,一對鴛鴦魚也游到了這裡,還自備備用氣瓶哩 ! (男女潛伴我都說他們自己有活動的備用氣瓶可以應急) 要一直這樣游下去喔!

這位妹妹還是名模出身,在32米深處台風依舊如此穩健,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這就是決定整團人能不能到達沉船的關鍵檢查點「馬桶海綿」在25米深處,
沒錯,「海綿」古時候的人就是拿它來洗澎澎的,「馬桶」是我們對它的暱稱。
急急忙忙趕回程,前面這麼一哈拉,只剩下70巴救命空氣好吸了,沒注意對焦,也沒打光,真是對不起啊~

招搖


老師那天才說人生在世 , 要懂得「藏」這個字的真諦,才能駛得百年船 ,安享終年。

拍了兩年海底小魚的照片,還是最喜歡拍到獅子魚,晝伏夜出、藏的很好、很毒,可也不會忘記隨時要招搖一下,讓你驚豔。

不急不緩的,穿著拉斯維加斯女郎的絢麗舞衣,正面背面,有材料有本錢,就不怕你來看;至於「藏」,那是「拙」人幹的事啦!

敢碰她?你就試試看,神經性毒液馬上讓你悔不當初,這等潑辣,讓我不由得懷疑,台北忠孝東路上的女人,都是獅子魚轉世的。




偏偏男人吃這套 , 會不會潛水都一樣…

What a Little Moonlight Can Do

天黑了,空氣有點冷,我替妳把月亮點了掛著,讓妳可以在這裡看看月亮,聽聽Billie Holiday唱歌,一位村上春樹最愛的爵士歌手;妳要坐多久都沒關係,歌我會一直放著,就好像我也在聽一樣。

可是我並不在,出門去閒晃一下,在雪裏踩踩、再替小魚拍拍照;記得的話我會在聖誕節前回來,妳如果已經睡著了,我會替妳披上一件毯子,在妳襪子裡放進一顆糖果,或許一片巧克力,再拍拍妳的頭。



喔!對了,千萬別用手指偷偷指著月亮哩;萬一我回來,妳耳朵不見了,可別怪我沒提醒妳。

2008/12/9

千萬不要對破豐田不禮貌

昨晚跟一個數月不曾聯絡的朋友通上訊息,我捉狎的戲問她,怎麼前晚週一的凌晨一點半還在發MAIL,莫非是因為假日玩的太興奮,日間的工作又是不必打卡的駐點業務,所以沒有人人懼怕的BlueMonday 。

她說:被裁員的人哪有什麼BlueMonday可言,帶著一個學齡的小兒,單親媽媽的她,一台1500cc的破豐田已經開了二十幾萬公里還沒辦法換,對著之後的保險跟生活,現在天天心情都很Blue。

乍聞此言,凡事總是輕描淡寫的我愣在螢幕前,久久不知該如何敲下下一句回應;在此地靠近園區的經濟圈工作許久,早就體會這三四年來,台灣引以為傲的電子產業由盛轉衰的變化,不單是所謂的新貴,連帶影響還有各式上游地、周邊相關產業更是無以復加的蕭條;半年來聽多了園區生產線的困窘,什麼做二休四,無新年假…但是沒料到這種傳聞,如今活生生的發生在自己最熟悉的這個友人身上,而且是最不好的那種結果。

她說:這陣子我才明白,並不是只要你努力付出,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上天還是可以一點一滴的奪去你手中所擁有的。

相較於我們常對生與死發岀的感慨,都遠遠比不上,就在我們眼前發生的這種事更讓人唏噓和不知所措。

另外一個從小學就相交的朋友,任職於一家極盛名的電子公司十餘年,也是人人稱羨的新貴,數月前發mail通知,他將在月底退休;事實上他打電話來說:他是被資遣的;可他在年前已經將手上公司股票,在高檔時全數售出。

台北還有兩三棟套房在出租的他,打電話來找我的重點是:你在那裡每個月要花多少房租?我跟他說了公司替我出的預算,他說:那你跟我租。我說:你在這裡有房子嗎?他說:我過去買就有了啊!

隔天他開著他1500cc已經二十萬公里,死都不肯換的破豐田,南下來找我吃飯,因為他還在領一個月兩萬六的失業金,所以飯是我請的。下午,他就在我意屬的護城河邊,跟仲介定了一間挑高樓中樓的預售套房。

今天早上,我開著剛剛板金烤漆完,帥帥的銀次郎,駛進公司停車場,離開前,我跟銀次郎說:千萬,千萬不要對破豐田不禮貌喔。

2008/12/7

最好吃的一碗飯

十幾年前或是更久之前,我要從平安夜的那個街頭,走回一個我謂之小閣樓的租處,這乍聽之下有點像童話故事,而且絕對跟PENTHOUSE毫無關係。

那時為了一張莫名奇妙的畢業證書,我和一群同樣是延修的同學,租了一棟透天的三樓分租房間,一個單親房東媽媽跟兩個國中國小的兄弟則分住在一二樓。

我很謙卑的跟房東媽媽商量,我可不可以租-三樓上頂樓陽台的那個轉角平台;剛好房東還剩一張沒人要的雙層床,跟一張小書桌,這就是我說我住在小閣樓的由來。這個小平台花了我500元租金,同學們下課後聽說我搬到這個三又二分之一樓,蔚為奇觀,紛紛湧到我的「房間」來參觀。

那時讀書讀得這麼差的我,在我畢業時一學分是350元,我欠的又都是冷門學分,兩人開課要負擔十個人的學分費,我根本不敢再跟家裡拿任何延修學分之外的金錢,所以我另外在市區一條著名的牛肉麵街,巷內的麵店找到一個洗碗的工作,賺取一個月5000元的生活費。會選擇餐廳的理由也很簡單,開餐廳哪有怕人吃飯的,以我的食量找間餐廳打工的工作,一個月就省了三千元的伙食費了。

這樣想起來,一個當時已經二十三四歲的人,又不是在美國修碩士還是博士,把自己搞成這幅景況,真是汗顏。那時身邊最值錢的就是捷安特一台頂極長途旅行車,還記得名字叫「馬可波羅」,我每天騎著她從市區到山上的校區,來回四十公里鍛鍊,準備拿到畢業證書就去環島。

我賴以維生的打工麵店,每星期一公休;那時那一天的伙食就要賴到學校的學生餐廳,混在學弟妹之中,或是請學弟打包一些糧食出來。
可是有一天的中午,學弟那一班外出見習了,我上完了我僅有的一堂課之後,便坐在操場發呆,口袋裡沒剩幾塊錢,也捨不得將他們拿去買便當吃掉。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嘗試過,沒事幹空坐著,肚子也是空著的感覺?當然以後我們長大以後也不只一次,有過忙到一整天沒時間吃、忘了吃的時候,但是呆坐在那裡著讓肚子餓,我覺得是世上最殘酷的刑罰之一。

就這樣一天空著肚子,回到小閣樓,大家都已經睡了,按耐不住飢餓,肚子已經隱隱做痛起來,我終於決定要去瞧瞧房東媽媽的廚房。

冰箱裡的菜餚都用保鮮膜仔細的包裹過了,我不敢開,怕收不回原狀敗露了形跡,打開餅乾罐子、奶粉罐子又怕有聲音,驚醒房東媽媽;那時才覺得做賊的刺激實不亞於坐雲霄飛車,心都跳到喉管血直衝腦門。

最後我打開電子鍋,一團芳香溫熱撲面而來,彷如松阪季實子赤裸的擁抱…是白米飯!還是熱的!香噴噴一點雜質都沒有的白米飯!我吃了他、我吃了他,忙不迭的我用飯瓢舀起白飯,用手接著就吃,口中頓時泛湧出香甜的葡萄糖甘味,白嫩米粒還來不及進入腸道,就在口中被色汲汲的唾液分解了。

在我後來大半時間的記憶裡,若要我說出目前為止,我所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我一定會把這段經歷說出來給朋友聽,而且如果對象是小朋友,一定也要語重心長的加上「大家要愛惜食物」這樣類似的話。

最好吃的那一碗白米飯,不是用什麼冠軍米煮成的白米飯,而是在一個最適當的時間出現的那一碗白米飯;而在我們生活中,真正讓自己刻骨銘心不能忘懷的戀人,不是遇到夢想中一個完美無暇的王子或公主,而是在一個最適宜的時機,出現在你生命中,讓你感到肚子已經餓到打滾,胃裏酸水翻滾,苦到無法忍受的那個冤家。

懂嗎?

還有續集喔!十幾年或是更久以後,在我生活漸入小康之際,一天開著車子閒逛,經過了台東池上,很闊綽的吃了「台灣第一池上米」,他媽媽的!記憶中的甘味芳香一下子全都湧上來,這不就是當年房東媽媽煮的那鍋飯的滋味嗎?最好吃的米果然還是要用冠軍米煮呀...

我深深為那個吃了二十幾年泛黃軍儲米,不知當年ㄧ個月房租才能換來一包的池上米,原來是這麼好吃的小傢伙感到惋惜。

懂嗎?我說完了。

2008/12/6

大聲唱著 我該唱的歌

2008/12/5

有一段時間,其實也不過是在今年春天的時候,朋友勸我應該誦經,什麼經都好,他們說我的磁場太差,老是招惹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事;於是左看右看,當然選了比較明白的心經︰
「…舍利子 色不異空 空不異色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受想行識 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 不生不滅 不垢不淨不增不滅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無眼耳鼻舌身意 無色聲香…」
心經是我愛極了的意境,然而當我聽到從網頁下載,傳來駝駝木魚聲的時候,卻沒來由的頭疼欲裂,我想是我沒有佛緣,加上還是個孽障之身,所以暫時無緣接受佛陀的渡化。
直到某天夜裡,我例行騎著自行車逛著海岸線,簌簌的車輪轉動聲,像往常一樣空盪在漆黑的木道板上,兩旁的防風林的空寂,天上星光及航道上的航空器燈光交互閃爍,我突然回到上個世紀,松林間的營火場,童軍老師用他沙啞蒼老巫師般的聲音唱著︰

齊唱高歌競歡欣 迎君從此入吾群
山盟海誓同淬勵 甘苦安危同浮沉
齊唱高歌競歡欣 迎君從此入吾群
三指握成同心結 誓言用作遠航針
齊唱高歌競歡欣 迎君從此入吾群
世界友情增領域 人群福利廣耕耘

那是一闕聖歌的曲調,大凡童軍歌曲都是源自於基督的聖歌曲調,在那種幾近催眠的聲音之下,急於想要穿上一身炫燿童軍制服的少年,懵懵懂懂的自我宣誓成為一名童子軍。
他們說:在這一日成了一個童子軍,以後一世人都是個童子軍
那時是1977年,從那一年開始了童軍生活,然後是行義童軍,幾年後隨著長大到了羅浮童軍,一直到了木章初訓的服務員。
我在活動中模仿著,學習在貧乏的環境中去克服種種不適應,學著過人溺己溺的團體生活,學著對人如兄弟姐妹般的情誼,學著自己照顧自己,學著在生活中激勵他人。然後告訴自己一定要遵守一些我那時也不懂的堅持,就像宣誓歌裏寫的,讓自己更堅強,努力做其他人的好朋友,服務社會,樂觀向上。
我還學著唱千百條帶著聖歌曲調的童軍歌曲,隨手拿起一本康樂歌譜,就可以連續唱他一個鐘頭不間斷。
那一天夜裡 我停下通常不停息八十分鐘25公里的夜間踏騎路程,在西濱的海堤上,再度大聲唱著這些歌曲,貝登堡大爺的聖光壟罩著我,要我不要對面前的事物感到氣餒,心中彷彿又充滿著 十幾年前或是更久之前的無知的勇氣︰

三條誓詞,十二條規律,童子軍
憑我的榮譽,時時準備,安危互仗,甘苦共嘗
強健的身體,堅強的意志,童子軍
盡我的本分,日日行善,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冗長八股的誓詞和規律,如今我依然能夠朗朗背頌,是的,因為年少的我發過這樣的誓,所以我要堅持去實踐。
男人的承諾也許是個屁,但是我的不是,因為我是個一世的童子軍。

原文刊載在2008.七月間的前三千米部落格 今天偶然在電腦裡發現原稿 拿出來修改重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