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4/28

D DAY

DAY4.25 TIME 2300 D DAY

跳上車 才兩個鐘頭前的冗長會議和紛紛攘攘的辦公室,似乎還圍繞在我周遭,震動著我的耳膜。
台北這雨來的無禮、氣溫下降得陰沉,原是喜歡這樣的變化的。
可南方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我游移浮動,不知東西南北?一顆曖昧不明的心。
上了車,還在想著要修改哪些下半年的案子、十月分活動好像太弱;
找好位置坐下,還在想有沒有遺漏了哪些裝備,發現內衣褲忘了帶。
睡了,醒了,睡醒之間作了很多夢,每次夢裡,有都出現那麼幾回。

「原來季節和氣候也是一種相對論,心擱在北半球孤寂的人群中狂歡,身體我帶去南半球乾熱的空氣裡冬眠。」

D DAY 11hours later

當溫熱的海水,緩緩的自防寒衣的領口縫隙悄悄潛入---
僵硬的身體鬆弛了,我的心不再聒噪,突地安靜了。
南下的猶豫與掙扎,時睡時醒的疲憊、徹夜坐車的痠痛,都消失了。
宛如被飯島愛般光潔的纖纖柔指幸臨。
她肆意的挑逗我最靠近心臟的每一條神經,侵入赤裸的每一吋肌膚。
下一刻!不安分的她,便以閃電的速度迅速向下向下侵移,逃也逃不掉的;
一陣微鹹彷彿熱吻似的溼度,一股暖意如天使輕柔的擁抱,一陣觸電似的痙欒---

「我慶幸我還能以如此的姿態生存著。」

D DAY 24hours later

南國入夜微雨,想必五百公里外的北方捷運站中,已是狼狽的一團模糊。
小鎮上明亮超商的門口,年輕稚氣的情侶遊客買了鋁箔罐頭,倒給門外一隻徬徨驚慌的小黃狗。
那從初生流浪以來,就沒見過大塊肉的小嘴,怎麼樣也叼不起貴氣的西莎。
「給牠一大碗二十元的滷肉飯吧」,我在心裡這麼說,眼睛卻像窗外的空氣一樣,濕潤著。

「所謂愛情,要落實在吃飯穿衣上,才是真正的愛情;真愛固然昂貴,虛情卻更是不菲。」

D DAY 40hours later


停好車子,收好裝備,我從來沒有這麼期待踏上歸程。
在南方,我擁有一個藍色的珊瑚礁海洋。
而在北方灰濛濛的那個城市裡,我屬於一個

「從此我的旅行有了回來的意義。」